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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与沙的和鸣:新疆行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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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8-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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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前不久,撒贝宁的一句“赛里木湖你都没去过?白活了!”,让我对新疆的美景心生向往。恰逢婚假,我向妻子提议:“去新疆吧,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,去领略一番撒贝宁所说的不枉此生之景。”妻子欣然道:“那就自驾去吧!”说实话,夫妻二人自驾前往新疆,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。恰巧在青岛的朋友也新婚,同样计划前往新疆,我们四人一拍即合,连夜制定计划,踏上了旅程。 
  夕阳熔金时分,车轮碾过河西走廊的最后一缕余晖,我们以星辰为伴,穿越三千五百公里的苍茫,奔赴那片占中国六分之一版图的辽阔之地。当乌鲁木齐的晨光漫过天山雪峰,洒在挡风玻璃上时,不眠不休的疾驰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——新疆,我们终于站在了你的胸膛上。
  酒店前台姑娘眼睛弯成月牙:“吃抓饭?去和田二街!”话音未落,她已把店名打在我的手机导航上。正午的阳光炙烤着街巷,那家小店门口的铁锅里,黄萝卜与米粒在羊油中翻滚成金红色。一口下去,旅途的疲惫瞬间消融。
  下午走进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,喧嚣声如潮水般涌来。彩釉陶盘在架子上反射着碎光,艾德莱斯绸如瀑布垂落,银匠敲打器皿的叮当声与冬不拉的弦音在空中交织。瞥见一只镶琥珀的铜壶,商贩笑盈盈地用他那“维普”递来报价:“三千五,给个实在价!”我们相视一笑,想起攻略里那句警示:“大巴扎商品溢价超300%”。
  翌日晨光熹微,我们已驱车盘旋在博格达峰蜿蜒的山道上。海拔攀升间,车窗外松涛翻涌如碧海,待转过最后一道山梁,天山天池蓦然撞入眼帘——一泓翡翠静卧雪峰怀抱,东岸的定海神针古榆舒展虬枝,西王母的传说在此刻化作触手可及的清凉。
  乘游艇破开琉璃镜面,船尾拖曳的雪浪惊醒了沉睡的冰山倒影。立于甲板仰望,博格达峰终年不化的雪冠在云隙间闪耀圣光,山风挟着雪粒的清冽拂过面颊。登岸行至西王母庙,红墙飞檐悬于峭壁,铜铃在海拔两千米的高空摇响梵音。我们系上祈福绸带时,一只苍鹰正掠过湖心,翅尖点碎一池星芒,恍然惊觉这抹遗落人间的碧玉,原是冰川写给沙漠最温柔的情书。
  午后沿S21沙漠公路向北飞驰,这条被称为“沙漠项链”的高速公路,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一分为二。车轮下是望不到边的沙丘,偶尔有梭梭树的绿意刺破苍黄。
  乌伦古湖的蓝,是上天遗落在沙海中的宝石。按导航前往阿勒泰的途中,湖水毫无征兆地铺展在眼前。七月的湖岸芦苇摇曳,成群的赤麻鸭掠过水面,当地人说若早来半月,还能邂逅西伯利亚飞来的火烈鸟。在牧民的毡房前,捧起一碗冰凉的骆驼奶,浓郁的奶香里带着微咸,像饮下一口大漠的风。
  当喀纳斯湖的翡翠色撞入眼帘时,同伴的大学同窗夏力·哈尔早已等候在景区门口。这位哈萨克汉子张开双臂拥住我们:“我的草原就是你们的家!”他熟稔地带我们避开人潮,沿着马道攀向观鱼台。白桦林在身侧倒退,马蹄踏碎松针的清香,1068级台阶在谈笑间被征服。立于观鱼台之巅,湖水如巨龙盘卧峡谷,阳光刺透云层,在湖心投下流动的光斑。“看!水怪可能就在那下面。”夏力指向波光深处,眼中闪动着孩童般的狡黠。下山的路上,他采撷野生薄荷塞给我们,清凉的气息缠绕指尖,那是喀纳斯赠予行人的私语。
  车轮辗转八小时,暮色中抵达夏力的故乡塔城。这座中哈边境小城披着霞光,洋葱顶的东正教堂与蓝色窗棂的民居相映成趣。
  “冬宰的牛,抹上盐和大蒜,要请塔城的风来烹调。”夏力说,在哈萨克族,一定要请最尊贵的客人用匕首割风干肉的第一刀。褐红色的肉纤维在齿间厮磨,咸香如潮水漫涌,浓缩的肉香是任何调料都无法伪造的牧区本味。炉灶上的大锅咕嘟作响,夏力的妻子正将风干肉与宽面同煮,肉汤的浓香里,飘散着哈萨克人“纳仁”待客的深情。
  次日,我们与夏力作别。在夏力满怀不舍的送别中,我们踏上了后续的旅程。前往伊犁赛里木湖的途中,我们路过巴克图口岸。在那鲜艳夺目的国旗下,哨兵身姿挺拔,宛如笔直的白杨。我们静静地伫立凝视,刹那间领悟到这片土地的雄浑壮美——它不只是雪山与湖泊的汇聚,更是无数如同界碑般扎根于边疆的生命,以坚守谱写而成的浪漫史诗。 
  新疆把它的辽阔刻进我们的记忆:正如新疆文旅所宣传的,大美新疆,那些不眠不休的奔赴、猝不及防的壮美、朴素深厚的情谊,都成为爱情最好的见证——真正珍贵的并非终点,而是风暴与星光交织的来路,以及那个始终与你并肩看风景的人。
(信息部 孙浩华)